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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我才拿起書看了兩行,在這個手指科技的年代,我不禁也想把手伸進口袋,把手機掏出來摸個兩下,然而就在此刻,我卻掏不出任何東西,大驚之下,竟然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。但我的健忘也不是稀奇事,於是我又把包包跟其他口袋都翻遍了,卻還是找不到,就在這時,曾經掉過錢包的我,以自然的反應往教官室前進。

於是我在教官室的失物招領櫃子上看來看去,心想,兩學期下來東西還不都是這些,它們都快認得我了我怎麼會認不得它們? 於是「請問有今天才送來的手機嗎?」我說,「今天只有送來一支手機,可是已經被領回去了喔。」教官。我想也是,才五分鐘前掉的還能送來嗎於是我便向教官詢問如何把前ㄧ節課教室的們打開,「同學你應該要去找那個總務處。」「總務處在哪?」「行政大樓ㄧ樓。」於是我啟身便前往下ㄧ個地點。

也許,我們的人生旅途也不過是這樣,在匆忙與慌張中就開始了,開始尋找ㄧ樣東西。尋找ㄧ樣東西,我們總是朝著自己熟悉的地方,不論解答是否在那裡,但總有人能引導我們一步一步得靠近答案。

我在行政大樓裡面穿梭,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總務處,在ㄧ個陰暗狹窄走廊的ㄧ個房間,我想是因為中午,工作人員都不在,裡面只剩下兩個胖叔叔。於是我敘述了我把手機弄掉的事情,並且禮貌的請他幫我開門。「痾那個教室喔,你說哪間? V201是不是?」他自問自答著。我心想,太好了,我還沒講哪間他就知道了,想必是門禁的卡片才剛送回來。我看著他遲疑得從他的錢包裡就要拿出卡片「痾可是那個門裡面應該是鎖著,」他一臉煩惱的表情,想告訴我他沒辦法打開那間教是的門,但我看得出他真正的煩惱是什麼,他在想靠,我在吃飯,不要來吵我。「痾你去找那個遠距組好了。」他說:「那個鑰匙應該在他們那邊。」大言不慚。「遠距組?」雖然如此,我又有什麼立場揭發他呢? 只好照著做了。「摁.,就在那個圖書館後面。」他回答到:「他們才有那間教室的鑰匙。」打發了ㄧ個弄丟手機的學生。

每個人的人生都絕對是第一次,我們不會聽到有人說:「嘿,這輩子照我說得做就對了,我已經活過五輩子了。」沒錯,正因為是第一次,很多時候別人給我們的方向,我們也無法證明是對是錯。

我花了十分鐘的時間終於找到了遠距組,裡面只有ㄧ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工讀生。於是我簡單了講了我的訴求,並且把總務處搬了出來。「總務處沒有是不是…?」工讀生狐疑著:「可是我們這邊不管門禁欸,那你可能要去找那棟樓的工友喔,他們都會有鑰匙。」這答案另我大大傻眼,工友? 「痾那我要去哪裡找啊?」我心想,我在學校晃來晃去,就從沒在路上看過什麼工友,是怎麼可能找的到呢? 「那個可能要到商管學院ㄧ樓的服務台問ㄧ下。」「摁,好,謝謝。」過程中又有個老師進來打岔,反正就是要我去找工友。於是我離開遠距組,根本不打算去找什麼工友,變直接回總務處去,準備自己掰ㄧ番遠距組的話,二顧茅廬

於是我又站在總務處的胖叔叔面前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「遠距組說他們不管門禁。」我的意思是別在裝了。他好像良心發現,站起身來:「好,我看看我的卡片還能不能用。」我便跟著他一起走去V201,心想,有什麼好不能用的,難道這類型的東西你們不是最高負責人嗎? 還是卡片是偷來的。就這樣,他在我面前開了門,走進教室前,我瞥見他心虛的笑容,但我根本無暇關注這傢伙,一切的精神只在乎我的手機到底還在不在裡面。而看來,這一切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,物歸原主。

我在想,難道我們的人生不就是這樣一直尋找一樣東西嗎? ㄧ個頭銜、ㄧ段感情、ㄧ個意義、ㄧ個信仰或是ㄧ個答案,有些人很年輕就找到了,但有很多的人他們窮盡了一生都無法找到。然而從這件事理面我不從尋找者的角度去看,而是從解答者的角度,在這樣的ㄧ個信仰裡面,我有義務擔任ㄧ個好的解答者。只因那個總務處的人不願意起身帶我走去教室,我便多花了二十分鐘才能找回我失去的東西;如果今天有人尋求ㄧ個生命的答案,我們有怎麼能因為懶惰而把自己知道的收起來,並且讓那個人多花大半輩子的時間在走這反覆的路呢? 我光想到今天的二十分鐘就覺得如此失望,那我又怎能讓別人花下大半輩子在尋找一個我現在就能給的答案。

想到教官跟遠距組的工讀生,就覺得連沒有鑰匙的人都願意誠心給我一點線索,總務處卻因為懶惰而將一切耽擱了;然而面對神,我又怎麼有權利去耽擱別人的生命? 世人都遺失了一樣東西,也就是與神的關係,也許我能消極得等別人發現自己遺失了,我們在作為ㄧ個好的解答者;但我更希望我能積極的在別人還沒發現時就提醒他們,有東西遺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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